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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拆家的二哈16 二哈導盲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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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晚詩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, 小哈的死給她很大的打擊,但是她消沈了一段時間便振作起來,想著任務肯定失敗了,但是人生不能白白浪費光陰。

於是, 她陪著葉卉住在家裏,一邊照顧她,一邊重新開始她的寫作,舒朗出院後便投入到公司裏, 妻子和公司兩頭兼顧, 一家人努力從那個事故的創傷中走出來。

舒朗對舒晴那邊沒有任何關照動作, 連律師也沒有請, 而家中, 狗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忌, 尤其不會在舒晚詩面前提起。

【小哈成精記】成了大家懷念小哈鼓勵舒晚詩的地方,英勇救主的小哈在一次次熱搜後成了著名的忠犬,和忠犬八公幾乎同等知名。八公是傳說中的故事, 而小哈是實打實在他們眼底下,從一只小奶狗長成撕家的二哈, 它賣萌、犯錯、機靈、自戀……是他們看著長大的。

舒晚詩開了一篇新文, 主角就是一只通人性的哈士奇。

她慢慢的,開始在這個微博上放上從前給小哈拍攝的照片,和越來越多的粉絲分享他的故事,偶爾也會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日常。

【小哈成精記】的每一篇博文都讓人覺得恬然、寧靜,網友喜歡小哈, 也慢慢喜歡上了他的主人,並為當初視頻裏渾身是血,抱著狗痛哭的姑娘能慢慢走出傷痛而感到由衷的高興。

這是舒晚詩經歷幾世,第一次,在網上得到百分百正能量的一次經歷。

網友們甚至到後來勸說她不要再去回憶小哈,因為雖然博主的語氣是高興的,可大家看著卻覺得很心酸,希望博主能放下小哈,好好經營未來的生活。

舒晚詩不覺得回憶過去是件痛苦的事情,這一世是她第一次變成一個盲人,其中的無助、心慌不能向外人道,而小哈,是陪伴著她度過初來乍到幾個月的夥伴。

他帶給她的,不只是一只小狗、一只寵物帶來的歡樂。

網友們的心意難得的有志一同,都說“如果小哈知道,一定也希望你忘記他好好生活”。

然而,遠方的某人,很生氣。

誰讓你們代言勞資了!怎麽可以就這麽輕易忘記了勞資!

司徒霖氣得病情恢覆都快了一倍,他急啊!萬一晚晚真的被勸著忘記他了可怎麽辦!惹得醫生驚奇不已,實在想不透,明明幾乎腦死亡的人了,怎麽突然就這麽快康覆了?

司徒霖身體確定沒有問題後,他那爸媽就立刻趕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忙去了,要想再見到人就得從電視上。司徒霖從小習慣了,從前心底的那點怨懟,經此一事也徹底消散了。

如今陪著他的是正在休探親假的堂兄司徒景。

司徒景真是不要太稀奇啊。自從這寶貝堂弟醒來以後,他就覺得跟換了一個魂兒似的,說話雖然還是人憎狗嫌的,但是脾氣真的是順了很多,起碼嫌棄歸嫌棄,不像以前恨不得動手揍一頓。

這一家人也是奇葩,司徒景衡量弟弟變化的詭異標準就是他想揍司徒霖的手癢程度。

司徒霖躺在床上眼神都不給他哥一個,捧著手機一會兒笑一會兒撇嘴,一會兒高興,一會兒惱怒。

司徒景探頭過去看,卻只看到一只傻狗。

“這麽蠢的狗,誰家的?”

司徒霖的臉刷地黑了:“你看清楚!這是世上最聰明的狗!”

司徒景嗤地笑了一聲:“就這蠢樣的哈士奇?我們隊裏隨便一條狗都比他聰明百倍!你也別老盯著網上那些東西,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?都是包裝過的……”

司徒霖氣的呀,騰地坐起來:“你不知道別插嘴,自己去翻翻微博,小哈比你聰明多了!”

司徒景好笑,他這堂弟最不耐煩寵物,這回居然為了一條照片上的狗氣得胸膛起伏。平日最喜歡氣堂弟的司徒景壞笑,每日一逗司徒霖任務完成,心情非常好地順著司徒霖的意思上網搜那條蠢狗去了,嘴裏安撫:“好好好,我去了解了解,你別把自己氣壞了,不就一條傻狗?”

傻狗司徒霖:……氣死!

給了司徒景一個背影,司徒霖側臥在床上繼續看舒晚詩的動態。

舒晚詩似乎慢慢心情變好了,還寫了關於他的。

他又去找這本,看著看著,眼睛就紅了。

他想晚晚了。

家裏這些就喜歡看他笑話的親人還不如晚晚和王媽對他好!

放棄假期來照顧弟弟還被嚴重嫌棄的司徒景呵呵冷笑,想出院?醫生同意、全家同意了才行!

有一種病叫做全家覺得你病了。

心急如焚的司徒霖被迫被司徒景壓著,在醫院多住了一個月這才逃出生天。

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他的卡去車行刷了一輛豪車,然後樂顛顛地往舒晚詩所在的城市跑。

被單獨丟下的司徒景氣得二佛升天,只覺得這小子也是打不死的小強,出了這麽嚴重的事竟然還敢開車。

傍晚天色暗下來的時候,司徒霖車子開到了舒晚詩小公寓的樓下,他當初和舒晚詩一起住的地方。

路上得到消息的老爺子、他爸他媽全都打電話過來詢問他要去哪,不放心他一人開車。

司徒霖看著樓上一片昏暗,坐在車裏一一回電話過去,嘚瑟地說“給你們找兒媳婦去了!”

他爸媽當然不信,揚言再敢闖禍不著調,回家就打斷你的狗腿!

只有老爺子信了他的話,樂呵呵地說這趟回家就把孫媳婦帶回來!

司徒霖喜滋滋地應了,放下車窗望著樓上他們家的窗戶,想著晚晚去哪了,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。

司徒霖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舒晚詩回來。

他想到了另一個地方,葉卉和舒朗的新家。

但是他以什麽身份去呢?

興沖沖跑來見心上人的司徒霖突然發現,現在的他不是小哈,在晚晚眼裏,他就是一個陌生人。

滿腹信心頓時受到巨大打擊,司徒霖蔫噠噠地開車去找他同在這裏出差談生意的表姐。

出發的時候什麽都沒帶,以為還是當初可以直接住進小公寓的時候,結果現實給他好大一盆冷水,司徒霖只好厚著臉皮去請求外援。

傷愈的司徒少爺來了本市,省裏的少爺小姐們紛紛出來打招呼邀約了。

司徒霖看著這些富二代、官二代,全然沒有從前的玩心,只覺得不耐煩,暗自嘀咕:該出來的不出來,不該出來的偏出來。

沒錯,他哪怕查到了舒晚詩在哪,可她長期宅在家裏不輕易出門,他也沒法上舒家去冒然找人,連人都沒法認識,更何談進一步發展?

直到有一天,圈裏的幾個公子哥拉著司徒霖聚會,席間談起舒家的事情。

以前舒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,在座的紈絝們哪個不被家裏的大人拿來與她比較過?比較的結果就是不如舒家一個女兒!

結果,他們這些紈絝一點都沒違法亂紀,這個傳說中能幹的好孩子卻去殺人了!幾個當日被壓迫的公子哥頓時幸災樂禍起來,這不,三天後就要宣判了,大家全都猜測,這殺人未遂會被判多久?

一直臭著臉一臉無聊的司徒霖突然來了精神,眼神灼灼地看向說話的人:“舒晴要被判刑了?舒家的人會不會去?”

那提起話頭的年輕人被驚得楞了一楞,一直沒法討好的司徒大少突然對他另眼相看簡直是受寵若驚,結結巴巴地說:“會……會去的吧……另一個女兒還是受害人呢……”

司徒霖眼睛更加亮了。

舒晴判刑的那天,舒晚詩當然要去,為了小哈,她要親耳聽到舒晴被懲罰。

舒朗不會去,葉卉身子重了不方便去,是王媽陪著她過去的。

舒晴被帶到法庭上,看到舒晚詩在場後,眼神立刻淬了毒般射向她,王媽心中一跳,提醒舒晚詩。

舒晚詩不做理會,全程面無表情,直到最後法官審判,判定舒晴蓄意謀殺罪成立。因為有犯罪潛逃以及後續一系列不悔改的惡劣行為,最終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。

王媽嘆了口氣,在她看來,這麽危險的大小姐,二十年還少了。要是遇上減刑,到時候她出獄……可是畢竟是主家的小姐,她不好多說。

舒晚詩聽完判決書,臉上這才微微有了笑意。對舒晴來說,十年就已經是災難了,何況二十年?她的人生已經徹底毀了。而對舒晴來說,從天上掉到地下才是最最痛苦的事情。人一死百了,反而會留下些好的記憶,只有賴活著,才能既自己痛苦又讓人厭惡。

聽到判決萎頓下來的舒晴,在被警察帶離最後一刻,扭頭看到的,便是舒晚詩嘴角上揚的弧度,頓時心中又大恨!

兩側的警察看到她這副模樣,立刻厲聲呵斥,手上的動作同時粗魯了許多。

肅靜的法庭舒晚詩清晰地聽到了呵斥聲,她嘴角笑意更濃,心中默念:小哈,害你的人已得到懲罰,你可以瞑目了。

舒晚詩帶著墨鏡扶著王媽的手走出法庭,王媽送她去了廁所,舒晚詩不習慣讓人在廁所外等,就讓她先去門外等司機。

王媽在她再三保證不會有事後,便猶豫地走了。

舒晚詩其實早就習慣眼前的黑暗了,如今她更不習慣的是,出門在外被人當做水晶人一樣對待。

走出廁所,她掏出盲杖,順著來時記憶的路往前走。

法院的大樓很安靜,只有她盲杖點地的“噠噠”聲。

拐彎前,一個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,舒晚詩分辨出來,是個男人。為了避免撞上,她讓了一讓。

可還是撞上了。

“哎呦!”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,舒晚詩一頭撞進對方的懷裏。

男人的聲音很有元氣,很年輕,這一聲“哎呦”還帶著點誇張。但是舒晚詩沒有註意到,她慌亂地從對方懷裏出來,不明白明明盲杖探路了,怎麽還是會撞上了人。

“對不起!”

“你沒事吧?”

兩個聲音同時響起,一個慌張歉意,一個含著笑意。

“我沒事!”

“我沒事!”

兩人又同時回答。

答完,雙方都楞了,三秒後,又都忍不住發笑。

男人先說話:“這法院的走廊繞來繞去真是發暈,你也是來旁聽的吧?打算走了?”聲音清朗,語調卻懶散,帶著點玩世不恭。

舒晚詩心想,這人怎麽這麽自來熟?不過聽語氣,應該是個善交際的。這種人她也不是沒碰上過,便也不驚訝,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“我也想出去,就是沒找對路,那我們一起走吧!”

舒晚詩臉上空白了一下,這人看不出她是個盲人嗎?他一個眼明心亮的都找不到路,怎麽敢把希望寄托到她身上的?

不過面對自來熟的人,她還真說不出太冷漠拒絕的話,想著這是法院,走出大門司機肯定在了,不怕什麽,便同意了。

司徒霖含著大大的笑容同她一起往外走,眼睛卻貪婪地看著左側的人兒,第一次這麽居高臨下地看她,時隔三個多月終於看到了人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小可愛們的營養液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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